烏石港,依人又蠢動的難為之地,再次探尋卻以無任務之要的放心之作前來,似乎以觀光客的角度切入更能寫意自我,討海人的味道仍然是那麼的熟悉,遊客急促無章的湧入又是多麼大軍的陣仗,人往人往的聚散離合,就在這靜流的港口水面下激起多少人驚喜與嘆息的暗流。
很有幸地再次搭乘前船之鑑,對那不陌生的船隻緣份似乎尚存,再次聽到船長那條理分明、口出有物的解說,點起的是更多的懷念,船隻就在遊客們殷切期盼下起航駛出,或許對於現今居住都市的人們來說,迷失了人類早期生活的方式,忘了面對大海的從容,衍生的是更多的情怯,隨著港口的視線愈來愈淡去,遊客們也被這天旋地轉的遊戲忘了目前身處東西南北,大家並不因身處在浩浩大海上那孤絕的船隻而感到驚恐,反而更因遠離那長久足踏的地面,感受短暫近距離海平面的難得,四處張望既好奇卻又不敢追求,心中多想用雙去手包容那無窮境的翰海,數十光陰的堆疊,卻不如此時身置海上所感受的震撼,對於海的無知與求知,心聲不斷頻頻呼喚。
航行至龜山島時,體認到景物早已跳脫「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皆不同」的空間障礙,更因受到歲月的洗禮,時間為此注入新的元素,與前一次目視龜山島有著更多的體悟,島上七景依舊迎人,卻不知再次上島待何時,以小島為中心線,大海環繞盤流而過,島上奇景仍然受到關注,更為鯨豚的出沒留下絕佳的伏筆。時間已過三刻,大伙們對於海豚仍是遍視無存,滿腔的熱忱希望轉為沉重的落寞絕望,就像潮來潮去般的海水高低起伏,人生喜怒無常莫過於此,對於事物的存心轉念似乎也僅在一瞬間的消長,看不到鯨豚,難道是個無法再期盼的期盼,此時,高臺的遊客幾聲驚呼似乎燃來起了那即滅的灰燼。
動容的解說恐不如難得的臨場表演,遊客此時早已將先前的解說內容拋諸腦後,忘記鯨豚的生理構造與習性,船上眾人的念力似乎只有一個,望著海平面默念咒語似的引導海豚飛躍而出,藉由船身兩旁一道道斷層捲浪開道而至,一隻隻飄逸的大物由海道的另一端悠然而來,目雖觀卻難語,哪怕是觀賞鯨豚的老手,每每對於鯨豚的出現仍有剎時的欣喜,厚重的救生衣卻難阻隔接近鯨豚的難忘之舉,海水早已濕透了全身衣物,海面掀起的浪濤,也不知道早已在我們的臉龐掃過多少的痛楚,卻難止步我們那堅定的意念,固守堡壘的信心,或許可以自我解讀是上天感動所賜給我們另類的接觸,亦或許鯨豚只是無聊出來散心的意外之聚,無論是有意或無心,卻早以釋放洗滌我們那封塵已久的自由心靈。
*感謝此次協助我們賞鯨行程的各位,若有賞鯨請記得搭乘有口碑的「蘭鯨」、「華棋168」以及「凱鯨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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